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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激我,更恨我,这一点让她无法与我冰释前嫌,如果没有我她不会过那么一段曲折悲惨的日子,甚至常府,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夜深人静时,我总像活在半梦半醒中,能听到女人们的嬉笑声,能看到花团锦簇的颜色,还有那一张张我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娇艳脸孔,当我伸出手试图握住,试图触碰,又如湖面的月亮被打破,涟漪四起,虚无一片。
她们都不在了。
散落天涯,阴阳相隔。
第二天中午沈香禾听说我要去美容院,吩咐佣人找我捎一瓶精华乳,我走下木梯笑问你家主子不怕我在乳霜里做手脚吗。
“沈小姐说如果何小姐真有这个打算,早在她受困地牢就出手了,老爷病重卧榻那半月,您在常府只手遮天,想要碾死没名分的她,还不是打个喷嚏就办到了。现在她对您毫无威胁,又曾为您效劳,您养着她不计前嫌,也是博美名的事,聪慧如您自然不会加害她。”
我挑了挑眉,沈香禾也算个聪明人,可惜常秉尧在世时工于心计争宠,争到最后犯糊涂了。
我拎包走向石子路,背对那名佣人说,“你家主子恢复二姨太名分的事,这几日我会放出消息。让她以后老实些,别像以前那么毛躁得罪人,老爷不在了,我没耐心给她擦屁股。”
车一个小时后停在窈姿美容馆,两名保镖要跟我进去,我打发他们在车里等我,我推门进入大厅,接待小姐正为两名富太太办理白金卡,我一眼认出是宴会上见过的苏太太和柳太太,下意识要找个角落避开,苏太太转身正好瞧见我,她试探喊了声是六姨太吗。
我不得不笑着和她碰面,她喜不自胜,“本以为这样的地方,只有我们这些黄脸婆才会来光顾,没想到六姨太风华正茂,也偶尔来做。”
我当然清楚这些养尊处优攀比嚣张的阔太哪里是真瞧得起我这个最小的妾侍,妻子眼中,二房就像狗屎一样不入流,不管多么得意受宠,她们不过是敬畏我身后的权势与家底。
我打开坤包递上比她们高出两级的顶级白钻卡,“苏太太可真是抬举我,您看上去一点不比我逊色。等我到您这个年纪,未必有您光彩照人。”
她捂着嘴开怀大笑,耳根子通红,“六姨太这张嘴啊,都快成了珠海一宝了,说出来的话真是舒坦。”
柳太太提议说六姨太既然来了,不如我们一起。
我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她们进入预定好的包房,三名技师随后赶到,我还是老规矩,最好的香料泡水擦身,奶、乳、精华水一样不落,她们比我更挑剔,皮肤吃不消,瓶瓶罐罐的挑拣了好半响。
柳太太最先选完,她有些奇怪问,“听说五姨太也走了?”
我嗯了声,“她身子不好,之前老爷在离不开她,她强撑着侍奉。”
她解开束发的簪子,“做妾有什么好,拿命在赌荣宠。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她哪有您的资质,无子无女也照样尊贵无双。”
我捏起一粒樱桃放进口中,甩净指尖的水珠,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太太躺在我旁边的床上,一边解衣裳一边招呼技师过去,“给我做一套全奶蒸,别的都不加,我过敏很严重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是不是南方要大旱了?空气干燥得我皮肤都有皱纹了。”
柳太太盖上一层湿布,“是呀,好久不下雨了,风吹脸蛋疼。”
我趴在床上蒸热后背时,做面膜的苏太太忽然想起什么,她偏头问我,“听说最近六姨太和朱府走得很近。”
我睁开一道缝隙,“您从哪儿听说。”
她不屑哎了一声,“朱家什么心思当谁不知道呀,二太太的小姐可是对乔先生迷得颠三倒四,大门大户的姑娘也不嫌害臊,恨不得扒光了自己钻乔先生被窝里,朱太太又是狗眼看人低,乔先生都不搭理她,她能不想办法巴结您铺路嘛,其实她心里呀最瞧不起您了,背后说您是妾,靠那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熬到今天,她有本事她也拴住她男人呀,别天天守着空屋子跟怨妇似的呀!朱家很重男轻女的,她自己没指望了,就妄想把不受宠的女儿托上枝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材料。”
柳太太也随着嗤笑,“乔先生真和常小姐离了,也只瞧得上六姨太,那丫头算个什么东西,脸蛋顶多算清秀,脑子也不聪明,整个人娇娇弱弱的,像个扶不起的病秧子。哪配得起仪表堂堂的乔先生。和六姨太才是郎才女貌,势均力敌。”
我脸色微微沉下,苏太太最先察觉,她抬脚捅咕柳太太,后者讪笑了两声,“六姨太您不要计较,我也是爱八卦,道听途说的。”
做了一半水蒸苏太太又约来两名官太,她们进屋后便唧唧喳喳吵得我脑仁疼,我匆忙结束和她们道别,她们不打算放我走,我推脱肚子饿了买份糕点,这才从门里挣脱。
走廊尽头两名保安正阻拦一个闯入大叫的女子,我